第三百七十三章瘦的皮包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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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與芍藥聊天得知，她今年已經十歲了，哥哥現在應該年約十六歲。
南凝點點頭，那應該是個茁壯的青年了，只可惜這大水一下子奪走了她三個親人。
看著眼前懵懂的小女孩，她萌生出了一種，想要帶她到長安城撫養的沖動，不過這些說來還太早，先應付明天的問題吧。
眼下她還著急找哥哥呢。她還要想辦法讓十歲的孩子接受這一個家人已經遠離她而去的結果。
她正頭疼，卻見小家夥後來越吃越香，也就沒有顧得上多問，基本都是南凝問，她在回答。
吃完鍋裏熱呼呼的食物，芍藥摸摸圓滾滾的肚子，嘴上泛著油光。
“吃飽啦？”南凝看著她滿臉幸福的模樣，小孩子的要求沒有那麽我有個好吃的，吃飽了就足夠了。
“嗯。”她點點頭。
“那我們現在去睡覺了吧。”南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。
現在還是夜裏，她奔波了那麽久，跋山涉水而來，一定累壞了，先帶她到屋子裏，讓它暖暖的睡上一覺。
其他的事情等她醒來再說吧。
“好。”芍藥才說完便就打了一個大哈欠，南凝笑著，把她拉到跟前來把嘴擦幹凈。
舉著蠟燭，又帶她回到了室內，把她塞進了被窩，芍藥已經困得不行了。
南凝給她掖好了被子，小家夥卻瞪著大眼睛不睡覺，“姐姐你不睡覺嗎？”
南凝仔細的檢查窗子有沒有漏風，“乖，芍藥先自己睡，一會姐姐就該去學堂幫忙了，你就放心的呆在家裏，等姐姐忙完了就回來給你做午飯吃。”
南凝看著窗外，天邊已經有些泛白的跡象了，而這黎明前的溫度是最低的，她擔心芍藥剛回來，身子還很虛弱。
要是睡覺的時候吹了冷風，肯定會著涼的。
“可是離天亮不是還有好一會兒嗎？”
在她忙活的時候，芍藥左右望了，隨後反應過來，“姐姐，是不是將你的被子給了我呀？”
“什麽？”她收拾好一切轉過頭來，這才有空搭理小芍藥的問題。
“姐姐，你是把你的被子讓給我了吧？那你進來和我一起睡吧。”
說完芍藥不顧她的阻攔就打開被窩，做出了邀請的姿勢，她看著溫柔的笑道，“那好呀，要我抱著你一起睡好嗎？”
邊說她邊鉆進了被窩，忙活了一晚上，要說不困是不可能的，明天還有學堂的事情要忙，自然得睡一會兒。
芍藥回來的時候，南凝已經幫她擦洗了身子，換上了衣服。只是這一時間房間裏也找不出適合她穿的，南凝只能將自己的，服套在了她身上。
穿著大人的衣服顯得她更瘦小了，而當她鉆進被窩，將她摟在懷裏才發現，盡管吃的飽飽的，可是她四肢仍然很瘦弱。
除了肚子鼓鼓的以外，其他地方仍然是皮包骨的狀態，南凝不由得一陣心疼。
她擔心芍藥會有些不習慣，將她摟在懷裏，還輕輕拍著她的背，小聲的哼唱。
很快芍藥就響起了均勻的鼾聲，南凝也進入了夢鄉，天剛蒙蒙亮，第一聲打鳴的時候，南凝就醒了。
看著懷裏的小人兒已經睡得流口水了，南凝拉著自己的衣角，輕輕地為她擦拭，小心翼翼的起床，生怕吵醒這個可憐的小孩。
這時候疏成陽從屋外走了進來，看著她正從被窩裏爬出來，不由得一陣心疼。
“昨天晚上累壞了吧？”他記得臨睡前，她還是一副慈母的模樣，坐在一旁，輕輕地哄著孩子入睡。
那樣坐著熬一晚上哪裏受得了？現在看來還好，她也鉆到被窩裏去休息了一會兒，這樣至少不會被深夜的寒氣入侵了身體。
“我沒事，昨夜她已經醒了，”
“醒了？”疏成陽頗為驚喜，沒想到這小家夥那麽厲害，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。
“昨天晚上她已經醒了，說肚子餓，我帶她去廚房吃了些東西。”她甚至激動的抓著疏成陽來到了廚房，“不信你看。”
“是真的，吃了這麽多呢。”疏成陽笑到。
“對啊，昨天晚上她吃得可香了，她說我做的餃子和她娘親做的一樣好吃的。”她得瑟的說道。
他一下子並沒有多在意這些，“那就好，她醒來了，那她身體怎麽樣？有沒有說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這倒沒有。”南凝開始忙碌起來，準備燒水，一邊回答著他的問題。
“她身體雖然瘦弱，不過我看她還好，沒有生病的樣子，昨天晚上在這裏吃東西。”她回憶著說到。
“也沒有聽她提起哪裏不舒服，不過保險起見，我今天會帶她去學堂，讓藥童幫忙看一看。”
現在腰痛可是算得村裏上的半個郎中了，雖然年紀輕輕，也從未想過行醫，但是現在村子裏最經常去采藥的就是他了。
熟悉藥理的同時，他也明白病理，所以他最熟練的就是對癥下藥，這大水之後，傷病的人那麽多，一時間他也就被大家當作了救命稻草。
南凝堅信芍藥這麽小的孩子，對他絕對不是問題。
疏成陽點點頭，“那也好，那昨天晚上她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什麽？”
說到這裏，南凝略微有些難過，她手上的動作緩慢了一些，拉著疏成陽。
兩人先回房更衣，然後在院裏洗漱的時候，才慢慢的對他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疏成陽同他一樣，也為芍藥的遭遇感到心痛。
“這麽小的孩子要承受這麽多，的確是太過於殘忍，但是瞞著她一定是不對。”
他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，“不過你不是答應她，今天中午要帶她下去吃飯嗎？”
“嗯。在家裏做飯的話，太浪費時間了，帶她去學堂，還能認識一下鄉親們，也許和之前的鄉親們一碰面，就不會那麽難過了。”
其實她心裏很緊張，去見到村裏人，更有可能想起她哥哥了。
“那這樣吧，你中午的時候再帶她下去，我今天盡量把知府拉過來，芍藥應該和知府應該比較熟悉，有他在，事情應該不難辦了。”
他安慰著南凝說到，“我們雖然都痛心，但是畢竟不了解這裏，沒有辦法很好的安慰她。”
南凝有些心不在焉，她只要一想到中午會有那麽慘痛的畫面，心裏就十分難過。
雖然知道來災區這些事情是必不可免得，可真當面臨的時候還是發現心裏並沒有準備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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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凝點點頭，那應該是個茁壯的青年了，只可惜這大水一下子奪走了她三個親人。
看著眼前懵懂的小女孩，她萌生出了一種，想要帶她到長安城撫養的沖動，不過這些說來還太早，先應付明天的問題吧。
眼下她還著急找哥哥呢。她還要想辦法讓十歲的孩子接受這一個家人已經遠離她而去的結果。
她正頭疼，卻見小家夥後來越吃越香，也就沒有顧得上多問，基本都是南凝問，她在回答。
吃完鍋裏熱呼呼的食物，芍藥摸摸圓滾滾的肚子，嘴上泛著油光。
“吃飽啦？”南凝看著她滿臉幸福的模樣，小孩子的要求沒有那麽我有個好吃的，吃飽了就足夠了。
“嗯。”她點點頭。
“那我們現在去睡覺了吧。”南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。
現在還是夜裏，她奔波了那麽久，跋山涉水而來，一定累壞了，先帶她到屋子裏，讓它暖暖的睡上一覺。
其他的事情等她醒來再說吧。
“好。”芍藥才說完便就打了一個大哈欠，南凝笑著，把她拉到跟前來把嘴擦幹凈。
舉著蠟燭，又帶她回到了室內，把她塞進了被窩，芍藥已經困得不行了。
南凝給她掖好了被子，小家夥卻瞪著大眼睛不睡覺，“姐姐你不睡覺嗎？”
南凝仔細的檢查窗子有沒有漏風，“乖，芍藥先自己睡，一會姐姐就該去學堂幫忙了，你就放心的呆在家裏，等姐姐忙完了就回來給你做午飯吃。”
南凝看著窗外，天邊已經有些泛白的跡象了，而這黎明前的溫度是最低的，她擔心芍藥剛回來，身子還很虛弱。
要是睡覺的時候吹了冷風，肯定會著涼的。
“可是離天亮不是還有好一會兒嗎？”
在她忙活的時候，芍藥左右望了，隨後反應過來，“姐姐，是不是將你的被子給了我呀？”
“什麽？”她收拾好一切轉過頭來，這才有空搭理小芍藥的問題。
“姐姐，你是把你的被子讓給我了吧？那你進來和我一起睡吧。”
說完芍藥不顧她的阻攔就打開被窩，做出了邀請的姿勢，她看著溫柔的笑道，“那好呀，要我抱著你一起睡好嗎？”
邊說她邊鉆進了被窩，忙活了一晚上，要說不困是不可能的，明天還有學堂的事情要忙，自然得睡一會兒。
芍藥回來的時候，南凝已經幫她擦洗了身子，換上了衣服。只是這一時間房間裏也找不出適合她穿的，南凝只能將自己的，服套在了她身上。
穿著大人的衣服顯得她更瘦小了，而當她鉆進被窩，將她摟在懷裏才發現，盡管吃的飽飽的，可是她四肢仍然很瘦弱。
除了肚子鼓鼓的以外，其他地方仍然是皮包骨的狀態，南凝不由得一陣心疼。
她擔心芍藥會有些不習慣，將她摟在懷裏，還輕輕拍著她的背，小聲的哼唱。
很快芍藥就響起了均勻的鼾聲，南凝也進入了夢鄉，天剛蒙蒙亮，第一聲打鳴的時候，南凝就醒了。
看著懷裏的小人兒已經睡得流口水了，南凝拉著自己的衣角，輕輕地為她擦拭，小心翼翼的起床，生怕吵醒這個可憐的小孩。
這時候疏成陽從屋外走了進來，看著她正從被窩裏爬出來，不由得一陣心疼。
“昨天晚上累壞了吧？”他記得臨睡前，她還是一副慈母的模樣，坐在一旁，輕輕地哄著孩子入睡。
那樣坐著熬一晚上哪裏受得了？現在看來還好，她也鉆到被窩裏去休息了一會兒，這樣至少不會被深夜的寒氣入侵了身體。
“我沒事，昨夜她已經醒了，”
“醒了？”疏成陽頗為驚喜，沒想到這小家夥那麽厲害，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。
“昨天晚上她已經醒了，說肚子餓，我帶她去廚房吃了些東西。”她甚至激動的抓著疏成陽來到了廚房，“不信你看。”
“是真的，吃了這麽多呢。”疏成陽笑到。
“對啊，昨天晚上她吃得可香了，她說我做的餃子和她娘親做的一樣好吃的。”她得瑟的說道。
他一下子並沒有多在意這些，“那就好，她醒來了，那她身體怎麽樣？有沒有說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這倒沒有。”南凝開始忙碌起來，準備燒水，一邊回答著他的問題。
“她身體雖然瘦弱，不過我看她還好，沒有生病的樣子，昨天晚上在這裏吃東西。”她回憶著說到。
“也沒有聽她提起哪裏不舒服，不過保險起見，我今天會帶她去學堂，讓藥童幫忙看一看。”
現在腰痛可是算得村裏上的半個郎中了，雖然年紀輕輕，也從未想過行醫，但是現在村子裏最經常去采藥的就是他了。
熟悉藥理的同時，他也明白病理，所以他最熟練的就是對癥下藥，這大水之後，傷病的人那麽多，一時間他也就被大家當作了救命稻草。
南凝堅信芍藥這麽小的孩子，對他絕對不是問題。
疏成陽點點頭，“那也好，那昨天晚上她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什麽？”
說到這裏，南凝略微有些難過，她手上的動作緩慢了一些，拉著疏成陽。
兩人先回房更衣，然後在院裏洗漱的時候，才慢慢的對他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疏成陽同他一樣，也為芍藥的遭遇感到心痛。
“這麽小的孩子要承受這麽多，的確是太過於殘忍，但是瞞著她一定是不對。”
他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，“不過你不是答應她，今天中午要帶她下去吃飯嗎？”
“嗯。在家裏做飯的話，太浪費時間了，帶她去學堂，還能認識一下鄉親們，也許和之前的鄉親們一碰面，就不會那麽難過了。”
其實她心裏很緊張，去見到村裏人，更有可能想起她哥哥了。
“那這樣吧，你中午的時候再帶她下去，我今天盡量把知府拉過來，芍藥應該和知府應該比較熟悉，有他在，事情應該不難辦了。”
他安慰著南凝說到，“我們雖然都痛心，但是畢竟不了解這裏，沒有辦法很好的安慰她。”
南凝有些心不在焉，她只要一想到中午會有那麽慘痛的畫面，心裏就十分難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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